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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麗莉(《浙江在線》美術頻道主持人)
她,是一個成長于文革歲月的曠世才女;
她,是一位癡守于藝術殿堂的精神貴族;
她,是一名跋涉于靈魂巔峰的虔誠圣徒;
她,是一面驚艷于當代畫壇的人文旗幟。
一
“強烈地感受,敏銳地觀察,新穎的構思和準確地組合能力,一旦均衡地有力地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并且不是依照規(guī)則的力量,而是象自然本身那樣自由不拘束地,同時地發(fā)生作用,那他們就構成天才……。” 每當我看到意大利著名文藝評論家福斯科洛說過的這段論述,就會想起一位對照人物。她,就是一直堅守自己的精神譜系和具有獨立藝術視野的當代中國花鳥畫大家周天黎 。
天黎先生學貫中西、思想格局博大,并且具有一種藝術天才獨有之高度敏感的知覺力。讀她的繪畫,讀她的文字,對于我來說,是一種至高的精神仰望。從八年前見到她的第一幅紫藤作品起,到2008年北京奧組委特邀她繪制法國國花《百合花》,再到新近出版的《周天黎作品·典藏》畫冊,我一直在關注著她的藝術創(chuàng)作,感到她傾注于紙墨之中的,是一種精、氣、神俱在的正義與宏大,并以一種燃燒靈魂的方式,傾述、高歌著對生命精神和天地大美的感知。
這一段鐫刻于周天黎全球官方藝術網扉頁上的文字,透露出天黎先生最深刻的思想求索:“我要再一次闡明我的藝術觀點,藝術良知擔當著藝術的精神,藝術的精神體現(xiàn)在藝術的良知。——它不僅是中國美學格調的重要表征,更是中國藝術的核心和靈魂!”當初,我曾反復揣摩先生的這句話,并未了解其中深意。但當隨著對先生的畫作及文字越來越多的親近之后,我仿佛慢慢接近了這位大畫家的內心世界。
天黎先生的藝術創(chuàng)作深刻表現(xiàn)了人類心靈世界的悸動,無論從畫面上,還是從她那激情飛揚的文字中,我們能深切地感受到,作為一個女性的周天黎,內心卻蘊藏著強悍的精神力量,因此,她的藝術內涵也是極其豐富和激情恣意的。這種激情,可理解為是一種擔當情懷,一種藝術的化境。對于藝術創(chuàng)造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十分可貴的境界。因為,在中國的文化傳統(tǒng)中,“境界”指的是人內心的強大,通過藝術家所從事的某種創(chuàng)造性行為,展現(xiàn)出來的一種力量和意志。在這種狀態(tài)下,人的精神指歸,達到的萬物化一之境,是一個人精神慰藉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轉變。她的繪畫作品,無疑也就是其心性、情懷從內到外的一種外化,深刻地表達了她內心的獨特審美趣味和對于世界、對于人性的尖銳觀點。
她的作品讓人體會到,畫家力圖把對自然萬物的狀物抒情提升到傳神寫意的高度上來,使自已筆下的花鳥,在思想的觀照中獲得哲理的契機。南北朝繪畫理論家宗炳在《畫山水序》中說:“圣人含道映物,賢者澄懷味像”,“含道”是指圣人對世界本性的認知,“映物”則是以這種認識去觀察世界,體味世界,把握物象在人心中的感悟。正是牢牢把持著這種觀點,天黎先生獲得了一種超然于物象之外的審美眼光和智者情懷,畫中的感情、思想,通過一種符號性的共通、理解,構筑了強烈的象征性特點,不僅給人以藝術震撼,還給人以精神的啟示。
二
天黎先生是一位睿智的思辨者,長期的藝術實踐中,始終是藝術與哲學雙重思維的深度存在。她認為文化既有傳統(tǒng)的優(yōu)勢,更有不斷介入時代優(yōu)勢發(fā)展的需要,故她在對傳統(tǒng)文化系統(tǒng)的梳理、剝離、繼承、重建的過程中,以現(xiàn)代理念和人類先進文明進行新的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審美情趣的定位。她忠實于民族文化命運,同時忠實于心靈的故鄉(xiāng),她熱愛傳統(tǒng)繪畫,卻不順從繪畫傳統(tǒng),故她一直強調對傳統(tǒng)筆墨“守之者俗,變之者新”,一定要突破傳統(tǒng)筆墨技巧的某種陳腐老套,根據(jù)藝術個性創(chuàng)造出新的筆墨。她向來用筆用色果斷、豪放、精確、雄渾,用墨用水酣暢、潑辣、脫俗、蒼澀,結實而富有表現(xiàn)力的線條,曠達凌厲的揮寫,時淡時重又唯美的色潤,包括畫面上的留白、題詩、印章、書法,都表現(xiàn)出她對文人畫傳統(tǒng)精神氣質的深刻理解。但天黎先生認為學術資源不分古今中外,她的中國畫創(chuàng)作成功地揉和了西方藝術中的形式法、透視法、幾何圖式及塊面色彩與符號象征,又融進了中國傳統(tǒng)書法的韻致律動,拓寬了畫路。
許多論者認為,她不僅僅是技法,而是傳統(tǒng)藝術當代化的精神演變上,新的藝術形態(tài)學的美學意義上,將東方文化語境中的“意象之思”和西方藝術脈絡中的“抽象美學”進行了